“用你管?”祁鹤楼皱进了眉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李兴知道祁鹤楼在外头混的出息,说起话来也客客气气的,道:“瞧你这孩子,我是你亲舅妈,能不管你吗?”
祁鹤楼不吃她那一套,冷眼看着他这个势利得要死的舅妈,装都懒得跟她装,道:“差不多行了,演给谁看?我都躲着你们了,还他妈跟苍蝇似的。”
郭洋往他肩膀上推了一把,道:“怎么说话呢?对我妈客气点儿。”
祁鹤楼:“怎么说话?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是不是?”
郭洋用劲地揪着祁鹤楼的衣领,道:“你什么意思,这是去新疆混几年就六亲不认了?”
“我什么意思?”祁鹤楼不耐烦地点点头,一把扯住郭洋的后脑勺,想也没想就把他的脑袋砸在墙上,道:“我什么意思你们心里没数?装糊涂是吧?那我今天就挑明了跟你们说,以后有多远就滚多远,谁也别找谁晦气。”
李兴一看自己家儿子被人这么打,一下就慌了,立马上前去打祁鹤楼的胳膊,着急地哭道:“你要死啊?大过年的一回来就动手,我们家哪儿对不起你了?真是白眼儿狼啊。”
祁鹤楼被她吵的脑门儿疼,由于动静太大的原因,很快屋里的其他人也跟着出来了。
郭晓年一看到祁鹤楼就笑嘻嘻,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道:“老五啊,这才几年没见就长这么结实了。”
李兴埋怨道:“你儿子都快被他打死了,你还拿他当什么宝贝儿?缺心眼了是不是?”
祁鹤楼相当淡定地点了一支烟来抽,从钱包里掏了二百五十块钱扔到地上,道:“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没爸没妈,自然也没什么其他亲戚,你们少在这儿胡乱攀扯。”
李兴指着祁鹤楼那个死鬼亲爹祁胜骂了一句,道:“都怪你,当时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祁鹤楼懒得他们罗里吧嗦,转身就想走,他那半天不开腔的死鬼老爹终于开口说话了,道:“早知道老子就射到墙上去了,生这么个东西简直对不起列祖列宗。”
这话特别能刺激祁鹤楼,本来就在酒精的麻痹下脑子不怎么清醒,他亲爹这句话就像一管催化剂,彻底激怒了祁鹤楼。
祁鹤楼一把掐住祁胜的脖子,把人抵到粗糙的砖墙上,眼底发红,道:“对不起祖宗的是你这样没皮没脸的东西,你这会儿在这儿放马后炮,当初脱裤子爽的时候怎么不说?还是说黄鹤楼风大了,耽误你戴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