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晃握紧了拳头,祁鹤楼甚至听到了他手上的骨节间摩擦的声音。
祁鹤楼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十,就是现在。
他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准备迎接他干爹的“毒打”,他干爹是个言出必行的君子,从不撂狠话,拿起一旁鞋柜上的座机就砸到他脑袋上。
祁鹤楼的额头立马就被砸破了皮儿,但他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平常语气问:“解气了吗?”
“滚吧。”
江晃一把将他推到门口,作势就要关门,祁鹤楼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门,胳膊被厚重的门板砸了一下,迅速起了一圈儿青紫色的痕迹。
“啊!”祁鹤楼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人是个脾气硬的,就算刚才门真的被关了,这王八蛋说不定也会从一楼爬到四楼的窗户上来。
江晃也懒得跟他瞎耗,摇摇晃晃地倒在沙发上,翻了个面儿背对着祁鹤楼躺着,被子都懒得去盖。
祁鹤楼捂住刚才被门夹的那条手臂,盯着江晃的背面儿看,随即拿过来一把椅子坐着,道:“我给你打那些钱,你为什么不要?”
“……”
江晃只当自己是耳朵聋了,懒得接他的话,祁鹤楼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走过去强硬地把人翻了个面儿正对着自己。
“问你话,别装没听见。”
“你问了老子就要回答你吗?”江晃一把推开祁鹤楼,不情愿地坐起来,道:“你有钱就往山区里捐,你就是拿钱去找个鸭子老子也管不着,就是别在我面前晃,我不稀罕。”
祁鹤楼的语气也相当不爽,道:“不稀罕也得给我收着。”
江晃冷不丁地笑了一声,道:“你那些钱,是当儿子孝敬给爹的,还是买良心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