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
祁鹤楼知道他不愿意说,他要是不愿意说,就算把他的牙齿敲碎了他也不会说半个字儿。
祁鹤楼叹了一口气,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关然车都开到一半了,扭头看到了江晃的钱包掉车上了,又得折回去给他送钱包,这狗屎运气真的是逢谁踩上就旺,就是不旺他和江晃这两个难兄难弟。
好不容易在车里坐暖和了,这一开车门就是一阵整死人的风,把关然嘴里的烟都给抽了一半。
不是冤家不碰头,在楼梯看到江晃那个杀千刀的儿子之后,关然是一秒钟都没犹豫,把手里的烟头一扔,骂了一句:“妈的,你他妈还敢回来,”然后一拳头砸在祁鹤楼脸上。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是关然管不了这么多,一想到这混账东西干出来的事,关然想拿刀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关然毕竟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些个年头,拿捏得住轻重,他此时的愤怒还是经过了六七年的时间冲淡了的。
若是祁鹤楼早两三年回来的话,估计早就被人打死,坟头都该长满草了。
所以说老天是不长眼的,有些人虽然缺德事做得多,但是老天爷偏偏眷顾他,就不让他遭事儿。
祁鹤楼鼻子立马就出血了,鼻血像串被人扯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地往下落。
祁鹤楼一声痛都没有叫,抬手用棉衣擦掉了血,他不擦还好,这一擦血就糊了满脸,大晚上看着就像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伥鬼。
关然还觉得不解气,一脚就把他踹到了郭洋家后门的门板儿上,道:“滚回你该去的地方去,没事儿别出来恶心人。”
听到动静郭洋和他那个嘴巴刮风似的妈立马就跑出来了,李兴骂骂咧咧地走出来,道:“哪个王八羔子大晚上的砸我家门?”
“你家倒霉外甥。”关然一看到他们一大家子人就觉得晦气,懒得和他们周旋就上楼去了。
祁鹤楼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满脸都是血,李兴立马嘘寒问暖道:“老五,你怎么搞成这幅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