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傅延拙迟迟不动,章遥忽然起身鲁莽地凑过来,因为不熟练,牙齿嗑在了柔软的唇瓣上,撞得发疼,他贴上去,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两个人,四瓣嘴唇,在僵持。
章遥的青涩无所遁形,床边的人不动如山。
这对章遥又是另一种审判。
什么声音震耳欲聋,撞得耳膜生疼,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良久,章遥终于挫败。
傅延拙说得对,他没有一点经验,每个方面都是。
也没有傅延拙问的那种喜欢,他是个功利主义者。
他不止不懂傅延拙要的那种喜欢,甚至连接吻都不会。
章遥终于放弃,慢慢离开,嘴唇已经不太疼了,或者有别的疼痛掩盖了那一点疼,胸腔传来一种空荡的窒息感。
很轻的一点烟草味儿贴在唇上,微不可察。
傅延拙没抽烟,大概是酒吧里那支烟。当时程林给他递烟的时候他心里就在想了:章遥抽的那支是什么味道的?
现在知道了,薄荷味的。
笨拙,勾引不自知。
傅延拙又尝到了咸涩的泪水。
他在心底叹息。
章遥终于退却,蹩脚的吻,挫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