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一点儿,被一只手掐住下巴。
干净的呼吸闯入口腔,章遥半直着腰,人和床之间是个锐角,很难使力,没一会儿就肌肉发酸觉得自己快要掉下去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傅延拙发现了他的难受,却没有采取措施,任凭章遥揪紧自己的袖口却还是忍不住发颤。
他仔细耐心地教这只别扭失落的小东西亲吻,缓慢缱绻,直到抓着自己袖口的爪子掉下去,又因为无处借力不得不挂在自己腰上。
眼泪越流越多了,温温地。他还是在哭。
小猫快要窒息。
“这是接吻。”擦掉那些眼泪,傅延拙问:“不是说,这次轻一点就行吗?我还不够轻吗?怎么还在哭?”
傅延拙是在问:怎么不给也哭,给了也哭?怎么这么难伺候?
章遥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这次傅延拙不凶。
他又想起宋齐那个吻。
傅延拙动都不动一下,点了一下就离开了。
可他舌头都麻了。
“你亲宋齐的时候,没有动,也没有……”
剩下的话他说不完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面对宋齐,傅延拙进退有度,是绅士的,没有入侵。
可他对自己,虽然动作不凶了,可是明明还是很凶,他眼睛里都很凶,问的话也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