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誉的事,也是他们的一步棋,”楚陈庭往椅子上一坐,捏了捏眉心,“虽然是受我连累,但是我不会停下的。即便找不到证据,我也要搏一搏,扬了他方氏的骨灰。”
他像只困在居家休闲服里的狼,眼中有凶光毕露:“没有人给我们公道,我们就用自己的方法去讨,他们步步紧逼,也别怪我不客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到了这地步,我们都没有退路。”
挂了电话,楚陈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算算时间,流星雨要来了。
如果进度够快,他还能赶在那之前了结一些事。
另一边,他之前安排下去专门调查阮裕失踪的事情的人传来了消息。
楚陈庭赶紧联系了封行远——接下来的这些天,看来注定会很忙了。
他把他该做的安排都做完了,才颇有些疲倦地从书房走出去。
刚出房门,却正好看到吴越扶着墙试探着一步一步行走的模样。楚陈庭赶紧上前去把吴越扶住:“怎么起来了?”
“我就是……睡不着。”吴越小声说,“想起来前两天做的一个噩梦。”
楚陈庭一边带着吴越往房间里走,一边温柔地问:“是什么样的梦?”
“我梦到一个礼堂,你在台上弹钢琴,我在下面看着你。你弹得很好,好多人都在为你鼓掌。后来我去后台找你,但你不理我,我送你花,你不接,还让人扔了……”吴越说着那个梦境,语气有些委屈。
楚陈庭却古怪地停下了脚步。
从吴越醒过来开始,楚陈庭在他面前就是完美恋人的形象,从没有任何失态——唯独这一次,吴越抬头看他,却在他的脸上温文尔雅的裂缝里看见了惶恐和震惊,尽管只有一瞬间。
“小越,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楚陈庭犹豫着问出口。
吴越站在那里,因为楚陈庭这样的反应也有些无措:“我……我应该想起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