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悄悄红了眼眶,抬手揉了揉眼睛,封行远适时地递了纸巾给他,他低头说了声:“谢谢。”
封行远没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
阮裕的身份,或许还是应该他自己来承认,这是小猫自己的社交圈子,封行远不能趁人不会说话就擅自做主。
阮裕的生活里有江照玉一个大嘴巴就够令人头疼了。
“阮裕,”秦岁微微弯下腰看着封行远怀里蔫了吧唧的白猫,“谢谢你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以这样的形态来,但是谢谢你,谢谢你们。奶奶一定也很高兴。”
他谢得没头没尾,或许是封行远这个外人对他来说都比自己家里两位冷漠的家长来得亲切,他在封行远面前并没有掩饰自己压抑着的迷茫与痛苦。
“喵呜……”白猫发出一声拉长了调子的叫声,听来竟然十分悲怆。
风雪里秦家门口又来了个不速之客,门被敲得啪啪做响,秦岁出声应着,转身下楼开门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封行远和猫。
封行远也难得有些惆怅,他把猫放在床上,扯过厚厚的被子来。被子里还是冷的,怕先前还在冰天雪地里被冻着了的小猫冷到,封行远便也脱了鞋子躺上去。
“阮裕……”封行远护着怀里的小猫,想说点什么,最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摸着那颗猫脑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小猫低着地呜呜着,好像在哭。
封行远没有出声打断,只是听着。那微弱的声音一下一下挠在封行远的心上,他自己因为人事无常产生的一点惆怅也被无限放大,心里紧紧的,有些难受。
江照玉这会儿才回了封行远一个电话,封行远简短地说了自己现在人在乡下,在江照玉十分不解的追问中,封行远才说这边发生了一点事,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江照玉在电话那头哀嚎一声:“救命啊,我现在人在东珠市!我爹把我扣着了,我的帕瓦怎么办!”
封行远皱了皱眉:“你怎么跑东珠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