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到极点,该抽搐时他一动不动,该退缩时他无动于衷。
求生的本能彻底无影无踪。
那个男生走了,就已经有声音告诉他没救了。
所有求生的决策都被一一否决。
他就算顶着一身狼狈回到“家”,也只是多了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观众。
这位观众会做的,就是根据他的情况对原有的规划作出改变。
敲敲打打,僵硬地按住删除键,又用其他字眼代替。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观众是想看他沦为笑柄,是想看他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能述说故事。
红墨水,像极了他眼睛流的血。
模糊了视线和认知。
……
一旦习惯一种另类的生活方式,所有事就都理所当然了。
人们时而视他为眼中刺,时而视而不见。
各种戏弄人的招数层出不穷,他们用腻了,想不出新的法子。
现如今的一切都和他想的大相径庭,却理所应当。
人人都知晓他,人人都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