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遮挡的薄纱被撕碎,自然也没了再装的必要,更何况各自的真面目双方都心知肚明。
“以他的情况看来,他家里肯定没有能退烧的药。”
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退烧贴,确认佴因在卧室后,丝毫不收敛音量地道:“毕竟……下午就开始发热了。”
“本来接下来我好心照顾他是板上钉钉的事,被我打动也是顺理成章,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
像是在制定什么程序的先后顺序,楚迟舔了舔唇角,眼中早已没了赤诚的感情色彩,有的只是欲望的单一和讽刺的针对:
“他的滋味想必相当不错。”
他本以为会看见闻亦柊的怒容和质问,没成想门边的人面不改色。
“楚迟。”闻亦柊表情一言难尽,“我建议你把脑子取下来挂在大风车上转转,清醒一下。”
他也不问楚迟为什么知道佴因住在这:“不想让你那一家子出事就少说点废话,你那点不该有的想法、包括你,都该去垃圾桶里待着。”
楚迟反唇讥讽:“装什么正人君子?再说了,他们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群老不死的东西,你要是真肯报复他们,我会由衷地感谢你。”
话中透露出难掩的厌恶,平日里的温润都被夷为平地。
闻亦柊眸子一紧,硬生生逼出了些俯视的意味:“等他们疯了,到时候你会巴不得自己也疯了。”
他径自取过楚迟手中的退烧贴,检查了一番,才斜视楚迟:“况且,最该被称为虚伪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我不觉得我虚伪。”楚迟话中不再带有底气,似乎被闻亦柊提及的事情夺了心神,“至少我袒露了每个人都有的征服欲。”
被戳中了痛处,楚迟不再说话,盯着闻亦柊身后,大有不让他进去尚不罢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