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表明他的视线,佴因显得十分勉强的从床上起来,身形微晃动几下,靠住了柜子,额上至两颊浮着红潮,如朝阳表层覆盖浅浅白云。
他小小走了几步,看上去意识还模糊着,鞋底发出虚浮清脆的走动声,眸子弥漫着水汽,抬着头怔怔望着前方,似乎在分辨目的地是哪个方向。
“我的确想征服他。”闻亦柊不置可否。
他不再搭理楚迟,朝卧室走去,只给楚迟留下最后一句话:
“只不过,是灵魂。”
……
“你乱动什么?”
佴因扶着额头还没走几步,就觉得整个身体忽然腾空,紧接着被放在了床上,古怪僵硬的轻柔。
以为闻亦柊走了准备自食其力接水喝的佴因:?
“我是发烧了,但还没烧傻。”佴因支着身子,声音颇有些有气无力。
闻亦柊噎了一下,俯身把折起的被角掀平:
“没烧傻你还一副在自个儿家迷路的样子?”
佴因已然习惯,心平气和:“谁来了?”
“让缴废水处理的费用而已。”
这鬼话也就只有鬼才信了。
佴因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滚烫的脸侧,淡淡扫了闻亦柊一眼:“认真点。”
接收到视线后,闻亦柊坦坦荡荡,眼神毫不退缩,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