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仍然没表现出与动作之匹配的扭曲程度,做着一件在她算计之后的事情,属于平静地发泄。
沉重烟灰缸向柔软的小腹狠狠击去,深陷入皮肉,似乎连带着内脏都移了位,骨肉都生生的疼。
仿佛骨头缺陷了一部分、被撞击的部位着了火,烧灼得滚烫,刚开始痛意深而不明显,随着时间推移才成了铁锈间摩擦的钝痛,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引起其报复。
玻璃制的烟灰缸重重掉落在佴因身后,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化为一地玻璃碎片,根本看不出原样。
其中一片不起眼的渣滓正巧割过佴因的手背,白皙中瞬间涌现出零星的血色。
佴因用手轻轻掩住小腹,连摁住都没了力气。
这在他意料之中,所以睫羽都不见丝毫颤抖的幅度,显得安详宽容:
“您下次不用来了。”
女人嘴唇蠕动了两下,又紧紧闭上了,别过头不去看佴因和地上的残渣。
佴因缓缓补充:“我会自己去见那位邓先生。”
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拿过桌上的手提包大步离开,扬起的发丝拂过佴因肩头。
她头也没回,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室内只剩下刻意调节的呼吸声。
……
“迟哥,你听我说话没啊?”
楚迟视线偏移进他对面房门微敞开的包厢,举起手中的杯子微抿了口里面的汁水,对旁边的人的话充耳未闻。
里面发生了争吵,他完整地观赏完了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