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快镇定下来,扫了他一眼:“你这副无关紧要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闭了闭眼睛,靠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的为佴因出谋划策:
“以后你报考的专业我已经替你想好了,改天我再把邓先生约出来谈谈,你以后直接在他手下工作。”
说着她就翻出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指着上面精准的日期欲要开口。
两人的位置对调了,佴因抬眼看着椅子上的人,这次实在没了听下去的耐心,索性打断道:
“凭什么?”
女人早有预料,把本子翻过来扣在桌上,等待佴因下一句反驳,宛如一个溺爱叛逆期孩子的长辈。
佴因弯唇反问着,很是讽刺:
“凭你自以为是的施舍?”
女人受不了这看陌生人一样的视线,从椅子上起身肯定道:“我在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我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
“我想要的?”佴因直视眼前那双经过包装的眸子,“我想要的就是你永远也别回来。”
他营造出绝对的薄情故意激怒女人:“就像他们说的一样,让我做个真正的野种。”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有犀利的话语才能引起女人的情绪波动,让其在暴怒后理性思考。
不知是哪个词触碰到了女人的底线,她逃避地想法子堵上佴因的嘴,让那些自己不愿面对的不再被提起、不再被回忆。
几乎是急切寻找依靠的,她拿起桌子上摆放的烟灰缸朝佴因身上扔去,连准头都没找,盲目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