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恨了。”
“你难过的时候我也会疼,可我真的太恨了……”他混乱地说,“是你先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钟南月霸道地将他扯进了怀里,拢着他的后脑帮他平定心情,嘴唇贴过去亲吻他的脖颈和耳朵。
“好了,”他温柔地安慰,“哥哥再弱也是哥哥,不会跟你计较什么……”
颜雨没有推开他,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解恨,“你太坏了钟南月!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坏蛋!可我就是抗拒不了你……”
钟南月被咬疼了,自己养大的小狼狗进入了发狠的磨牙期,再任性也只能忍着宠着。
他拢着颜雨的脑袋安抚他,亲他的耳朵,压在他耳边低声认真地告诉他,“我也抗拒不了你,坏小子。”
“江秋见告诉我你没有劈腿,他说你一直明确拒绝他。”颜雨并不因为他态度温柔就放过他,更加凶狠地叼住他肩颈处细嫩的皮肉在齿间切磨,“这事儿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了,现在告诉我,你带回家那男的是怎么回事儿?你喜欢他吗?想操他是吗?”
“他是我订婚对象的弟弟,”钟南月向他解释,“在那个当下收了未来的小舅子,这婚不用我想办法退,林家闷声就给退了。当时的打算是这样……”
“为什么带他回家!”颜雨不依不饶地问他,“在哪不可以?!上到京都下到荣城哪里没有你的宅子,为什么偏偏要带他去那里!”
这也是钟南月彻骨悔恨的一桩事。
“我他妈当时醉得跟狗一样,脑子里就他妈记得那一个地址,操。”他咬牙骂自己,“但这不是理由,伤害到了你,什么都不是理由。”
“这件事我绝不原谅你!什么苦衷都不原谅!”颜雨合着他骂,“你他妈倒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当自己是公馆的花魁少爷啊?这种交易也做得出来!”
“花魁少爷可以选客人,哥哥比他们更惨,选都没资格选。”钟南月苦笑了下,语气变得苦涩,“我是活在泥沼里的人,里里外外早被资本腐蚀透了,在那个家庭中,不脏到骨子里的人根本活不到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