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默了会儿,江秋见问颜雨,“能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这对你对我都很重要。”
颜雨盯着他看了看,转开眼睛含糊答,“四月。”
“四月几?”
“二。”颜雨说。
江秋见忽然就落泪了。
他转过脸咬牙捏了捏眉心压住泪意,说,“难怪。”
“四月份之前,他对我的态度都还残留着眷恋的,”他还是止不住辛酸,难过得不断深呼吸,“四月三号那天我给他打电话,他态度突然就变得极其冷淡,说尝过了新人,发觉念念不忘的旧人也不过如此……”
他恨得咬牙,呼气说,“操他妈的!真他妈不想告诉你。但是自从你出现在他身边以后,他就一直明确拒绝我,死都不愿再接受。我误会他是在记我的仇,没想到唯一的变量是多了一个你……”
“昏倒在路边我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他嘴里在念的是你的名字。”他说不下去了,转身狼狈地挥手,“不打扰了,我只是想在离开前再看他一眼。”
“他是个很犟的人,认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
“老子不跟你道歉,欠你的都被人强压着还干净了。但我想跟你说句拜托……”
“对他好,拜托。”
说完最后的交待,江秋见阔步走远。
目送江秋见上车,颜雨闭了闭眼,清理好思绪返回院内。
钟南月没再处理资料了,看到颜雨回来,眼底闪烁着慌乱说,“我正打算去找你。”
颜雨盯着他看了会儿,还是如实告诉了他。
“江秋见来过。”
“哦,”钟南月没多意外地说,“我看到了,就那么点距离,我又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