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哥哥不差这点的,输得起。”钟南月说,“我相信你的判断。”
院外不远处停下一辆观光巴车,吵吵闹闹的涌下来一群观景的游客。
颜雨望过去,接上了一道熟稔而又陌生的目光。
钟南月结束了纠结,沉浸到工作中去。
颜雨咬牙,出了院子。
江秋见恢复了些气色,还是很瘦很苍白,眼中却没了那份焦灼的阴损,气质淡然了许多。
“来做什么。”颜雨问。
“我要走了,”江秋见抿了抿嘴唇,自嘲道,“能力不足,又没了依仗,趁着还能打拼得动,打算出去深造。”
他始终盯着钟南月的方向。
颜雨挡了他的视线,“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悲惨,这世上意识到能力不足就能有机会去深造的人可不多。”
“是呢。”江秋见没再执着跟他对抗,低声说,“我是得了好处的。”
颜雨没再说话,但也没走,拦在江秋见身前。
江秋见手臂上覆着一道很长很狰狞的疤。
上次见面是在深秋,颜雨不知道这伤是一直就有还是新烙上去的。
但江秋见也同样盯着颜雨的手臂在看。
相对着沉默了会儿,江秋见抬起眼睛望向颜雨,眼底蓄着很浓的悲伤。
“钟铝铭搞的,”他抬了抬手臂展示自己的伤,“阴差阳错也算是替你报了仇。”
“你的伤被他治好了,我的没人管,这辈子都消不掉了。”他说。
颜雨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