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月习惯商界的周旋,却少在这样鸡毛蒜皮的场子里浸淫过,眼见的生涩不合群,身边带着个熟悉顶用的陪同还好说,高兴那工作能力……
非要给个评价的话,饶是颜雨这么不爱计较的人也只能说句“展开细说就残忍了,打串省略号自己体会吧。”
颜雨懒得去管,直接一推六二五,“趁着没开录抓紧换喜哥过来吧,处理你的事还是喜哥应手些。”
钟南月就幽幽地望他,也不反驳,也不接话。
“你老这么盯着我做什么?”颜雨呼气问他。
“看看都不行么……”钟南月垂下眼睫,莫名显得很可怜,“我只认识你啊。”
摆在眼前鲜活琐碎的烦恼模糊了过往的爱恨,颜雨一时间竟难以将眼前这位落难公子和那位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钟总联系到一起。
“……或者,”颜雨沉默着思索了会,敲了下桌面喊他,“有那种亲子定位锁,你身上带一个,家长那端给他绑上,很精准,信号覆盖范围之内你走哪他都能根据引导快速找到你。”
钟南月盯着他看了会儿,低头憋起了笑。
“笑什么!已经这样了,我是认真说的。”
颜雨气得拍桌子吼他。
“我就是……知道你是……认真说的……才觉得……好笑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吼钟南月更憋不住了。
他知道颜雨只是出于普通同事看不过眼帮忙出出主意的范畴,也想珍惜这来之不易发交流机会,表现得正经一点,不要把气氛搞得很奇怪。
但问题是,出主意的这位“普通同事”实在过于让他心动了。
颜雨生活中说话很怪,咬字和重音落点和别人不太一样,声线又特别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