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雨挨着他坐下,进而躺下,看天花板发呆。
“聊会儿?”阿悠说。
颜雨没看他也没理他,知道他在盘算什么似的。
“得知你跟钟哥分手那天,我其实刚跟杜萧大吵了一架,就你和钟哥差不多的原因吧,”阿悠说,“后来知道了你们分手的事,我俩反而和好了。”
“地位悬殊是很难跨越,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克服,何况你现在也不差。”
“我个人觉得吧……你这次对钟哥有点太不留余地了。”阿悠看颜雨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接下去劝道,“他其实深接触下来是那种挺幼稚胆小的人,能迈出步子去找你真的是跨了挺大的坎儿的。你一句喜欢上别人了把他堵得完全缩回去了……”
“张悠。”
颜雨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称呼阿悠,但他这次这么喊了。
阿悠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停下来看颜雨。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被他搅乱,但我不是没脑子,”颜雨说,“我的经历告诉我,他缩回去了是好事。”
“不是地位悬殊,跟你和杜萧的矛盾没有可比性。杜萧不会好意思告诉你我跟钟南月分手的真正原因,所以别跟着他瞎掺和。”
“至少在我跟他的感情问题上,我比你和杜萧有判断。”
“我不问你为什么愿意帮他游说我,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总是擅长这个——”颜雨始终没看阿悠,语气平静地评价钟南月,“表演孤独无助,唤起人内心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