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针对对方,而不是自己。”
“钟先生,”乔医生礼貌地喊他,“您才是我的病患,我需要站在您的角度考虑问题。”
“我的角度就是要优先考虑对方的感受,”钟南月说,“我需要知道会不会对对方造成伤害。”
“那很复杂,”乔医生如实回答他,“对方的心意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能给您答案。”
钟南月哑然。
乔医生补充道,“没有人能告诉您这个答案,就算有人可以大言不惭地拍着胸口告诉您会或不会,按您过度忧虑对方的态度,也很难相信。”
话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下,而后向钟南月致歉,“我想我必须向您坦白,上次没讲完的那个故事是我根据您的故事杜撰的,并没有结尾。”
“这是我们第五次见面了钟先生,”乔医生道,“去补上这个故事的结局吧。在我看来您的思维未免有些割裂了,是他太过爱你给了你这样的自信吗?为什么您对世界自卑到毫无奢想,却又自负地坚信自己随时出现都可以触动到他的心。”
“您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他大概是不想钟南月再继续纠结下去造成过度的精神内耗,吓唬小孩似的说,“在您独自痛苦的这一百五十多个日夜里,那位的心早就已经转移到了别人那里去?”
不,不可以!
钟南月被点破了情绪,心慌到呼吸困难,咬牙想冲破屏风撕碎对面那位不会说人话的狗大夫。
但他知道那位说的可能是真实情况,酸涩地沉了口气,终于开始交待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