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么坦诚。”颜雨说。
杜箫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在这一刻,他真心地把颜雨划入了自己的世界,想对他好一点,弥补刚刚那些不得不说的那些狠话给他造成的伤害。
杜萧收起强摆出来的冷漠,抬手去揽颜雨,“走吧,我叫了司机过来接,顺便送你们回去,学生不要在外面过夜。”
“我其实挺好奇,”颜雨倒也没躲,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偏过脸略带探究地望向杜萧,“你学生时代真就完全不在外面过夜的吗?”
“呛我啊?”杜箫跟着他笑,很快却又笑不出来了。
他发现——
颜雨对他说话的态度变了。
“我不是呛你。”颜雨说。
“我是说我和阿悠都是成年人了,是碍于你在这里才收敛了点,私下比这疯百倍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脏的疯的乱的我们都尝过。”
“并不是还在念书就是小糖人儿,晚回家一会化不了。”他看向黑着脸的阿悠,“你知道阿悠为什么那么讨厌别人拿他的年龄和学生身份说事儿吗?”
“为什么?”杜箫没跟上他的话题转换,怪怪地问他。
“因为你们总是仗着年长几岁就把比你们年纪小的想象成单细胞动物,明明你们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颜雨的表情染上了几分超出杜箫对他了解范围的复杂,看得杜箫有点点恍神。
“我分得清因果关系,”颜雨说,“是我先往这条路上想办法才遇到了钟先生,事情解决了,我不会假装清高开启受害者模式。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你们出手帮了我都是客观事实,所以我也不会恩将仇报反过来伤害他或怨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