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回答你满意吗,杜警官?”颜雨问。
“……”
“先前借你的衣服一直忘了还,明早我带给钟先生。你们关系近,你去他那里拿也方便些。”
颜雨说完,回头喊阿悠,“走吧悠,咱们换个场子玩。”
杜箫从台球厅出来的时候还没缓过神。
他一直以为颜雨是只软糯可口的小奶兔。
这会他却突然感觉,那孩子更像是一直活在温室里,以至于看上去显得有些纯良的狼崽子。
他不是那种受到伤害就声嘶力竭地跟你对骂的性子。
他会很快地把自己切换到跟你同一个阶级,告诉你他也不是好惹的。
哪怕咬碎牙齿和血吞,也不会在人前露怯。
要是真把他惹急了,骨子里的狼性爆发出来,只怕谁都不好收场。
钟南月提前十五分钟便结束了早会。
他上了楼,颜雨却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等在门口。
旋转着座椅,指尖一下一下地点在手表上。
9点29分,颜雨敲门,喊了声“钟先生。”
年轻男孩恢复能力很强,一夜过去,脸侧的擦伤已经淡下去了很多,不狰狞,倒是意外给他平添了几分战损的美感。
“您挺守时啊。”钟南月酸道。
“笑笑哥在跟我聊公司对艺人的粗略规划,”颜雨没有接他的玩笑,认真地解释道,“我看时间快到就上来了。”
钟南月没让他坐,他便站着,规规矩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