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盟吗？”越荀在官场出没，圆滑是必须的，这么直接了当的开口还是第一次。

反倒是舒澄清有些不适应，“这么爽快？”

他笑了笑，“你打算怎么办？”

“僧多粥少，要么煮粥，要么搞掉几个吃粥的。”她脸上浮起狡黠的笑，带着嚣张和俏皮，“解决不掉问题，就解决掉出问题的人。”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能看见一缕烟，她的野心也像她这个人，勃勃且锋利，毫无章法，随性却不随便。

越荀刚准备说话，就看见有人向他们走来，舒澄清跟着回头看，是文墨和伍寻樱下了场往他们这边走，一边走一边还听见伍寻樱夸文墨的枪法，说她打得准，有天赋。

舒澄清甩了甩手腕，心里嗤笑，北绥文首长家的孙女，武将之后，怎么可能没摸过枪。

手腕有些酸，弯着还能看见凸起的小包，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摸枪，出了神，没等她回过神来，她们已经站在了面前。她们没见过越荀，三人面面对视，气氛尴尬地能用脚指头扣出三室一厅。

幸好舒澄清回神也快，“这么快回来了？”

伍寻樱在喝水，“别看这□□小，举着还挺费劲的。”

舒澄清笑，跟越荀介绍道：“这是越荀，我哥的朋友。伍寻樱，我朋友。文墨，文家的小孙女。”

越荀心里对“我哥的朋友”这个定位很稀奇，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礼貌客气的微笑，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听到文家时，倒是看了文墨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耐人寻味。

文墨“嗯”了一声，看着她旁边的男人，一脸警惕。

舒澄清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像是护食的小狗，开头提醒，“嗯什么？叫人啊。”

“叫什么？”她还在状况外。

舒澄清和他对视了一眼，笑了笑，越荀心里暗叫不好。

“叫小黄狗哥。”

她眼里闪过狡黠，咧嘴笑，仿佛头上冒出了两个尖尖的红色小角，“你小时候咬人在院里也是出了名的。”

越荀没有反驳，扶额，无奈低笑，“不就小时候欺负过你一次吗？至于这么记仇吗？我还被程鉴揍了一顿呢。”

看着两人的互动，文墨抿着嘴，两腮鼓鼓的，目光落在越荀身上散发寒光。

一旁的伍寻樱擦了擦汗，暗笑，这倒霉孩子。

蓦然，她收到舒澄清的眼神暗示，手臂碰了碰文墨，“水都不冰了，你跟我一起去拿水吧。”

等伍寻樱好不容易把人拉走，越荀反倒对射击来了兴趣，“玩一局？”

舒澄清没反对，拉下帽檐，起身往外走。

到了指定位置，教练刚要说话，舒澄清冲他摆了摆手。接着带上护目镜，扳动保险，确认红点，上膛，瞄准，拉动套筒，释放套筒，抬臂，两人几乎是同时完成这些动作，熟练而流畅。

他说：“我记得，我的枪还是你表叔教的。”

舒澄清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眼里闪过一道光，蕴含着无法抑制的兴奋和冲动，一连十发子弹，除了第一发脱靶，其余九发有七发命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