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为难你了?”
宋巡:“……没有。”
舒澄清一笑,“辛苦你了。”
宋巡全身一凛,顿感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舒澄清问:“宋巡,你在宋家多久了?”
“我从小就在宋家长大的。”照宋宴惯着舒澄清的这个狗脾气,他不敢对舒澄清不老实。
“哦~”舒澄清点点头,笑容动人,“那好久了......”
宋巡冒汗,心里有预感会发生什么。
让舒小姐在宴少面前替一个男人求情,那种程度相当于一个癌症晚期患者选择安乐死差不多。宋巡抿嘴,不敢把心里话说出口,一个诡异的舒澄清,比一个诡异的宴少好不到哪去,这两个人是物以类聚。
“文墨,让你哥来见我。”舒澄清把矛头转向文墨,温和地说:“宋巡为他办事,劳心劳力地,你哥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折磨人家。”
文墨一口饭噎在喉咙,拍着胸口,小脸憋红,只想求饶。
舒澄清叹气,倒了一杯水拿给她,顺手拍拍她的背,“看来你也没办法。”
其实舒澄清很清楚,在她睡着的时候,宋宴是来过的。但一睡醒,又不见人影,再不知好歹的问问旁人,也只是得到一句“宴少在忙”。
他刻意回避了她,只是在夜晚无人时握紧她的手,整夜整夜的陪着,却不愿与她见面,和她交流。刚开始时,舒澄清是对他的回避放任自流的,但久而久之,回收箱里被扔掉的画稿越多,她的心里就越烦躁。
在被切断外界所有联系后住院的第二个星期,她变得极其焦躁,十分迫切想要见到他,迫切的想走出房门,拿回自由。
那天,她终于控制不住,把笔一撂,抬腿就把病床旁的椅子踹倒。
纪折柳赶来时,病房里已经一片狼藉,枕头被扔在地上,她坐在病床边缘垂着腿,雪白的小腿在空气中乱晃,笑得像个捣蛋的淘气包一样。
“纪医生,你的手机借我呗。”笑容灿烂,仿佛这一屋子的祸事不是出自她手。
闻讯赶来的纪折柳惊讶于她这个阵仗,更心疼自己这间VIP病房的设备,嘴角微抽,把手机递给她。
她笑着接过,随即直接熟练地按下十一位数字,一脸平静。
第一个电话没拨通,她又打了一个。
终于,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满意的笑了,“宋宴,我不管你在哪,给你一个小时,我要见你。”
不等对方回话,她就开始蛮不讲理:“你要是觉得我说的话不管用,那到时候就让殡仪馆的人来通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