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阳仍像只犬一样咬着后槽牙,不开口一个字。
盛向对他这顽强抵抗的精神有些无奈,他看着季羡阳发红的唇和鼻尖,失笑道:“你不会真给我下毒了吧?”
果然,被冤枉的季羡阳忍受不了污蔑,开始证明自己的清白:“放屁!我他妈是这样的人吗?!”
盛向单眉微扬,拿出不太明显的相信态度,示意他继续洗清。
季羡阳顶了半天内腔牙的凹槽,才将微弱的声音从紧实的牙缝中憋了出去:“我……我他妈喝过……”
盛向颔首道:“我知道啊,你说了的。”
“啧。”季羡阳说的话被盛向打断,怒气一下将肺所占据,面子暂且被他抛出了自己的底线范围内。
可季羡阳还是侧过了头。
也许是不愿看到盛向的脸,又或许是有些羞恼盛向看到自己的反应,季羡阳将双眼紧紧合上。
“我说的是……”季羡阳紧抓着过掌心的衣袖,上下齿像是被强力胶体黏住一般,发出的声音有些不太清晰,语速快得像风,“你碰的地方是我喝过的。”
盛向:“……”
季羡阳的话如清凉的蓝色海浪冲击着盛向原本就有些上下跳动的红色滩石。
他微张着唇,眼瞳轻微放大,滚动着喉结,转头看了一眼被他喝光的姜汤,随后再回头打量着他面前这位脸红耳热的傲气少年。
盛向低咳了一声,眉角带着含蓄的笑意,但内心却使劲儿地弯曲着自己也有些因交感神经活跃而发汗的手掌:“没事的。”
季羡阳有些惊,转头望着他似乎只是因为发烧而红着的脸:“没事?”
盛向不太明显地将身体向后倾了倾,反问道:“为什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