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阳:“啊?”
金鱼般的记忆在季羡阳的海马区,空气一下冲进季羡阳的喉腔,让他咳得弯下了腰。
“咳,我……”季羡阳猛憋着气,咬着下唇,别过脸。
罪魁祸首用余光扫了一眼还在朝他含笑的病人,心里渐渐生出一丝愧意,但他仍抬起了爱面子的下巴:“你,你们学霸体质也真差。”
季羡阳将手背放在唇间,强挺着身板走去厨房,去盛锅里已经沸腾的姜汤。
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
真他妈不是人。
一连几次不是让盛向因为他而受伤就是因为他而生病,季羡阳眉毛皱得都快成麻花了。
季羡阳非常麻烦地将最后一勺水盛到青瓷碗里,水面泛起的微漪让他大脑某根神经偏移。
这是他第一次熬姜汤,他总得验验货吧。
免得把人给毒死了。
季羡阳动了动喉,对着水面吹了几口气,将唇触碰到了碗的边缘。
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辣感流淌在喉中,季羡阳差点没把姜汤原封不动地吐回去。
他挂着一脸像吃了屎的表情,咬着舌尖,使劲咽着唾沫。
辣而苦涩。
季羡阳有点担心盛向喝了会被吐死,他将就打开盛向开过的柜子,在里面找到了糖块,便从里面捡了几块冰糖,扔进了那碗季羡阳再也不会喝的毒药里面,端了出去。
他将碗侧转了一个方向,放在了茶几上:“姜汤太辣了,我放了几块糖,应该会好点。”
盛向不愿躺着,一直坐在沙发上,闻言便伸出了手去拿青瓷碗,听到季羡阳的话,便侧过头问:“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