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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亲昵地蹭了蹭沈榷的头发,说:“怎么会?体检结果不是一切正常吗?不过榷哥可能也感觉到了吧,平时是不是容易疲惫?医生说榷哥的抵抗力可能不太好,所以这是一种改善体质的药——以后再用试试,行吗?看看有没有效果——我和榷哥一起用——”

沈榷没有回答,他闭起了双眼,沉静后听到了赵未霖规律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自己的胸膛。

三天后,沈榷重新接受了一针药剂,他按住了赵未霖的手,阻止了他同样要对他自己做的动作。但赵未霖不管不顾,也同样给自己注射了同样的一支药剂。

又过了一段时间,赵未霖带他前往体检的医院,抽血做血液分析,全程不问、不躲,无比配合。

赵未霖反而心浮气躁,对待那些医生和下属厉声厉色。他的易感期快到了。

一月一度的出差之前,赵未霖照例叮嘱沈榷好好吃饭,注意保暖,有事直接联系他的助理或司机,不要逞强,也不要隐瞒。

最后是:“我会赶在易感期到之前回来的,在家等我。”

沈榷一一答应,而后目送着他走出家门。

他知道,alpha的易感期其实已是箭在弦上,根本等不到出差归来了,只不过他这个beta感知不到那信息素汹涌,只能从赵未霖偷偷用的越来越多的抑制剂、克制不及的不稳定情绪、以及急促的呼吸里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他也知道,alpha口中的出差,事实上是要遵守与家族的约定,去到一个封闭的空间,与一个oga共处一室,用头破血流的方式,捱过这漫长的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