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看向时慕白。
时慕白耐心给他剖析:“而现在,我算是正了身份,继续待在京城,即便摆明立场,但与太子双生子的关系,不仅惹人忌惮,还招人算计,离开,便是规避锋芒,左右无心争什么,没必要跟着掺和。”
沈廉往桌上一趴:“倒是应了方士锦囊提示。”
时慕白摸了摸沈廉的头。
“要给娘接风洗尘吗?”沈廉歪头,脸朝着时慕白方向。
“不用。”时慕白道:“自家人不兴那些,赶了那么久的路也累了,不如让她好好休整休整,要是所料不差,皇后这两天应该会召她进宫,你回来这事想必也已得到消息,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提到这个,沈廉就头疼。
上次被皇后叫过去,得亏昏倒的及时,时慕白也赶到的及时,不然就自己这狗脾气,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说到底也是仗着反正活不了几天,才破罐子破摔摆烂不受那鸟气。现在知道死不了了,就不能那么莽了,但指不定人家记仇呢。
这么想着,沈廉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说这些了。”时慕白拍拍沈廉的肩膀:“你自打回来就没出去过,要不要出去走走?”
“也好。”沈廉起身伸了个懒腰:“是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再这么继续宅下去,骨头该生锈了。”
时慕白低笑一声,起身给沈廉拿了件厚点的衣裳换上,这才带着他一道出了门。
因为是出去溜达,便没有让人备马车,甚至都没有带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