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不正常?”时慕白挑眉。

“不然呢?”沈廉反问:“就算我是狗精,既然铁了心离开,只要去妖界你不就找不到了,犯得着变回狗子大隐于市吗?”

时慕白:“……”

沈廉见人吃瘪,笑了笑见好就收:“如今娘来了,是不是得在京城多住些时日再回去,毕竟舟车劳顿太过辛苦,来回折腾她老人家怕是受不住。”

“嗯。”说起正事,时慕白脸色这才恢复了自然:“暂时先不回去,过些日子再走。”

沈廉点点头。

时慕白看了他一眼:“我这遭‘疯疯癫癫’倒没什么坏处,至少省了许多麻烦。”

沈廉当然知道时慕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疯掉的皇子,无论对皇后等人,还是其他皇子而言,都不再有任何价值,也就构不成威胁。

这样一来确实省事。

不过现在自己回来,时慕白又‘恢复正常’,那些人怕是又会苍蝇一样前赴后继凑上来找存在感。

沈廉其实挺纳闷儿的:“你几乎已经把立场态度摆在了明面上,这些人怎么就是不肯消停?”

“有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时慕白倒是看得透彻:“要真是那么简单,咱们也不用来京城。”

也是,历史上只想躺平摆烂的咸鱼皇子就不是没有,但真正做到置身事外的没几个,大多都成了炮灰。

沈廉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来与不来,留下还是回去也没什么差了。”

“还有区别的。”时慕白低笑一声:“如果没来,各方猜测不断,必然多生事端,可来了,虽然依旧免不了麻烦,但立场摆明了,各方心思便也跟着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