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殿门口,一人便拦住了他的去路,身上还夹带着匆匆而来的夜路寒霜。
亦景抬头,心口一窒。
“你怎么来了?”
“你何时病的?”
血河没忍住,到底还是不管不顾的跑来了,两人同时开口,谁也没回答谁。
“有什么事儿吗?”
“什么时候成亲?”
又是同问出口,气氛尴尬,亦景咳嗽了一声,撇开脸敷衍了一句:“等王爷回来便为我主持。”这话可瞎的不能再瞎了,这么一件瞎编出来的荒唐事,王爷根本不知道好吗!
血河沉默,亦景也没敢去看他的脸色,撒谎是很心虚的一件事情,尤其他震惊的发现,他自己这么瞎说也是没彻底死心,心底的最深处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再试一次,或许会有转机呢。
两个人站在宫殿门口,再没有多余的话,良久之后,头顶只传来两个字:“恭喜。”那人便已转身离去。
亦景仿佛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冰冷刺骨的夜风中,一声比一声重的咳嗽仿佛要把整颗心都咳出来。
也许咳出来便好了,没了心还哪来的痛。
不日之后,血河便收到了阿六传来的书信,这书信先递进的自然是皇宫之中,再由亦景派人送去王府。
这段时间,两人真是如陌生人一般,哪怕血河有事进宫,恰巧遇到都是擦肩而过彼此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