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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亦景在处理奏折的殿内正下首的位置置了一张案桌,他只是代为管理,自然是不能坐首位僭越的。

夜已深,他仍旧坐在案前,烛火都已挑过好几回灯芯了。

他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是北边的都城闹了旱灾,白日里已吩咐了官员赶去开仓放粮,但是那边百姓不少,放粮时间一慢还闹腾了起来。

他正琢磨着怎么跟血河说,让血河调拨小部分军队过去适当镇压,管管这秩序。

其实这都是小事,直接找人去王府知会一声便是,但是这是一个见血河的机会,所以他犹豫了,简单的事情变成了一个复杂的难题。

之前没什么事情不想见,觉着见不见也无所谓,现下有这么一个机会,他竟又那么放不下。

外头内侍已回来了,差事没办成,说话也是战战兢兢:“亦大人,奴才办事不利,您要的酒没取回来。”

“怎么?王府里没这酒了?”他记得王爷不喜欢这酒,血河也甚少沾,这是他自己找人酿了储藏在王府地窖的,除了他以外,谁还能把这些都喝光?

“这倒不是是血河大人不让,说您要喝便亲自去取。”内侍低着头。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殿中一声长叹,他是被讨厌了?连让人去取坛酒对方都不肯了?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这酒不喝也罢。

那本奏折重新扔回了案桌上,明日他让人去王府告知一声自己就不亲自过去了。

烛火越发昏暗,亦景起身伸了个懒腰,该休息还得休息明儿还有一大堆的繁琐事情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