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夏天,五点开的席,天还大亮着。
戏班子已经付完钱后请回去了,自然也是好吃好喝招待一番,只留下三位班子里的琴师,为晚上这场弹弹琴助助兴就行,景逸说是明天派人送去县里,不必班主担心。
本来是要留四位琴师的,但是原本一位弹琵琶的女子老是冲着景逸抛媚眼不说,还含羞带怯地老过来跟景逸搭话。
一会儿什么多谢恩公款待吧,一会儿什么恩公的宅子布景如此雅致让怜儿倾佩吧。
景逸吓得连忙把这位“怜儿姑娘”送走了,没吃饭吗?站不直还老往他身上靠,说个话都弱声弱气的不顺溜。真是看不顺眼!
再说了,可别污蔑他!他算她哪门子的恩公,这要让初夏误会了什么他立马就去衙门状告这位“怜儿姑娘”破坏别人家庭!
“哼!行了,我知道了,你清白的很。衙门能少去就少去。”初夏听完景逸夸张的叙述后内心喷笑不止,但是面上还得拿乔,不忘继续训夫:“再接再厉啊!”
两人打情骂俏完后,恩恩爱爱用一个餐盘吃一份自助,腻歪地别人都没眼看。
等有个七八分饱了,终于想起儿子来,去找了找,就见此刻小安安跟个小祖宗一样豪放不羁、大马金刀地坐在三婶怀里,被一众爷爷奶奶辈的哄着逗着。
他那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三婶的餐盘,景逸估算角度看的应该是那色泽红润的红烧肉,小手还一个劲儿的伸向餐盘使劲儿够。
过会儿发现自己努力都是徒劳后,也不哭闹,仰头冲三婶露出了无耻的笑容,小小年纪就知道了用小梨涡行骗。
“嗯 还挺聪明呢。”
“感觉胃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