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冲到两百步内时,城墙上密集的射击孔同时喷出火舌。
“噼啪!噼啪!噼啪!”
奥尔多士兵的火枪组成了一道死亡的交叉火力网,铅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打在兽皮盾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更多的则穿透盾牌的缝隙或击中暴露的身体。
冲锋的阵型开始出现混乱,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但后方的人流依旧推搡着向前,用尸体和伤者铺就通往城墙的道路。
一百步!五十步!
攻城梯终于被高高举起,如同黑色的荆棘,摇晃着搭上城墙,兽人战士发出胜利的呐喊,争先恐后地向上攀爬。
但等待他们的是更残酷的打击,一枚枚燃烧着引信的手雷如雨点般掷下,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湖面上的炮艇也调整了炮口,将侧舷火炮对准城墙下的密集人群,进行近距离的霰弹轰击,无数铁砂与碎铁片横扫战场,如同死神镰刀般收割着成片生命。
一轮又一轮的冲锋如同扑火的飞蛾,兽人战士的尸体在磐石要塞南墙下层层堆叠,鲜血浸透了草地,汇成暗红色的小溪流向黑水湖。
攻城梯断裂,盾墙破碎,但阿巴尔的战旗依旧高扬,兽人战士们源源不断地赶来,眼中燃烧着狂热,踏着同族的尸骸再次发起冲锋。
然而,每一次冲锋都在奥尔多军队的火枪与火炮编织的死亡之网中化为徒劳的灰烬。
三天!
黑水湖畔的空气里,已分不清是硝烟、血腥,还是焦油燃烧后的刺鼻气味。
磐石要塞南墙外,已不再是草地,而是一片由尸体、断裂的攻城梯、破碎的盾牌和凝固的血泥堆成的“尸丘”,乌鸦成群盘旋,啄食着暴露在外的残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叫。
在兽人的重型攻城器械下,要塞城墙布满伤痕,几处垛口崩塌,但主体依旧巍然屹立,城墙上的奥尔多士兵轮番值守,火枪与火炮的轰鸣声已成了这片土地的背景音,连喘息都带着火药的苦味。
而阿巴尔站在高台之上,已不再有初战时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