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隐岳浅哂,“好,先生会尽力不让你喝那些苦药汤……”听到了走进的脚步声,她抬首侧眸,与珂兰公主咄咄审视的眉目狭路相逢。
“樊先生在做什么?”
她尚未答,楚博已道:“先生在教我不用喝苦药就能让病没掉的法子。”
“病?”珂兰一惊,“博儿病了么?病了怎么不找大夫,有什么法子能让病不药而愈?樊先生,敢情你还是个江湖术士不成?”说到最末一句,丽颜已抹厉色。
“谁说我没有找大夫?先生便是大夫,而且是顶好的大夫。”楚博沉着虎虎小脸。“珂兰姑姑,不准你欺负先生!”
珂兰愣了愣,狐疑领略着这娃儿的眼神与表情。
“不能放松,一气做完最有效。”樊隐岳对楚博姿势加以纠正,试了试他的额头和后颈,成效已现。而后,她向珂兰一礼,“禀公主,小王爷昨夜中了冷气,有轻微低烧,糙民是在用疏通经脉之法为小王爷治疗。”
珂兰柳眉紧皱,怫然道:“樊先生,不管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民间糙方偏方,你别忘了博儿的身份。他是南院大王的小王爷,你那些用在平明百姓上的法子,怎么敢用在小王爷身上?”
“禀公主,这并非什么民间糙方偏方,此法可使人的三阳经与三阴经交错开闭,蒸汗排寒……”
“住口!”玉奴柳眉倒竖,厉言娇叱。“公主和你说话,你答是就是了,哪恁多的辩解?不知轻重的东西,一个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