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他这段时间日子过的确实凄惨,只能又坐回去,继续听人絮叨。

景言卿欲哭无泪,站起来拍拍衣裳也坐下,语调幽怨。

“刚才说的都是之前,我跟你说说最近吧。”

“腊月初一的时候,我们商量着送年礼,就因为赏下人金瓜子不够了,管家也说换成银子也无妨,她就哭啊,哭了半个时辰,我都心疼。”

“初六的时候,该去采办年货了,说是有一批新到的福金酒,我说留几坛,我是不喝酒的,我不喝酒你是知道的。”

“我想着留酒到时候犒劳一下府里的人,更何况商铺里的掌柜们也得聚聚啊,是吧?我做的没错吧?”

“唉,她跟我吵架,说从前没发现我是个酒鬼,我爱喝酒,我还喝醉了,翻旧账,就是翻旧账,大婚的时候可是你们拽着我喝的啊!我差点洞房都耽搁了,这事儿我”

“好好好,这些都不提,我也不提,都过去了。”

“就说半月前,上朝嘛,本来就该穿衣裳吧?我是不是得穿衣裳出门?我真是随便找了件衣裳,她又哭了,她说我故意打扮。”

“我还懵着呢,她突然来一句,没感情了和离吧,说我打扮的俊俏是要出去纳妾了,她不跟人共侍二夫,不是,共侍一夫,都给我气糊涂了!”

“你说我冤不冤枉,那王爷的衣裳不都是做了没多久的,我当王爷才一年啊,她说我穿新衣裳出门,那我是不是得把衣裳都打个补丁啊,我真的冤枉。”

“还有,唉,你等我缓缓。”

景钰:“”

景言卿端起茶盏一口气喝完,又继续说话。

“前几天,我在书房对,说起书房了,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但你知道她说什么?”

“她说我的呼吸声太大了,吵的她睡不着!你说说我怎么办,她让我别呼吸,这,这我怎么办,连呼吸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