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顺势伏在父亲肩头。

然后朝我狞笑。

第342章 夜铭篇3

我八岁那年,庙里老主持的身子骨终于熬不住,死了。

哦,和尚们称之为圆寂。

他们把他扣在一口老钟里,我曾混在香客中,看了一眼。

大钟旁边没有围蝇虫,似乎是绑了一圈香料,又在钟口封了泥土,阻止尸水流出来。

我去的时候,刚好碰见后院几个和尚吵架。

大意是说,按照排辈,该另一个和尚当主持,但我爹为人仁善,老主持死前曾夸他最通佛法。

这就导致谁当新主持一事,颇有争议。

我看见我爹含笑摇头,语气谦逊的说话。

他说他无心当主持,只想悉心陪伴佛祖,对虚名无牵无挂,可有可无。

最后,新主持是另一个和尚。

我坐在墙头笑的高兴,等他晚上回到小木屋,俩人肯定要吵架了。

近些年,我娘的脾气愈发焦躁,似乎每天都在强忍着什么情绪。

时常催促我爹快些当上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