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弦抿唇,挑眉看对面的人:“小孩子,你。”
“哈。”景钰丢下勺子,俯身探出胳膊,食指勾起来在人脸颊轻刮了一下,语气调戏:“是,我这个小孩子马上就要睡你了。”
南清弦一愣,眉眼舒展开,一整个上午郁结的心绪,此刻被冲散了几分:“坐好,喝汤。”
“哎呀,已经喝下去半碗了。”景钰调戏失败,收回胳膊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那碗甜汤。
“喝光。”
“哦。”
每天被逼着吃饭是种什么感受,对方脸色带着不容置喙的表情,景钰不敢不听话,蔫蔫的端起碗继续喝。
午后,景钰小睡了一会儿,昨晚蹦跶了半天广播体操,没有休息好。
等他合衣在床铺里醒来的时候,那边软塌上看书的身影已经不在房里了。
外面天色阴沉昏暗,看不出时辰,屋里的灯烛也只在软塌上燃了一盏。
这个时间睡醒,周围安静的很,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荒凉感。
景钰没起身,躺在被窝开始放纵这种eo情绪,内心脑补了无数场被抛弃的戏码。
人有时候就会这样,睡着之前或者睡醒之后,在心里想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悲情戏,把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
景钰此刻想到的场景是
他若是换种活法儿,刚嫁到伏龙教的时候,每天都想着逃跑。
某一天,他跑上悬崖顶端,身后南清弦一群人都过来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