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醒后,弄乱的骨头,会被那人珍视的摆回原位。

甚至会坐在密室里,面对着一具尸骨自言自语。

这只是景钰的想象,可从蛛丝马迹里不难推测出来,也许这些都真实发生过。

这些事他能想到,那南清弦也一定能想到。

“你对冥潇有了几分怜悯,可你又怕柳三月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所以你让他们分开下葬,却又离得不远。”

“景钰,我”

“南哥,就这样吧,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已经没有办法追溯完整了,就这样吧。”

南清弦红了眼圈,有件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阿柳当年虽说年纪小,却不是冲动莽撞之人,可看见那封信后,竟然一把抢过书信,跑了出去。

当时的他并不理解在看到书信落款人名的那一瞬,柳三月脸上是什么表情。

现在他有了景钰,才恍惚间察觉出许多年都忽略了的细节。

阿柳当时,脸上分明不是单纯的怒火。

看见冥潇的信上,言语轻薄旁的男子,他的怒火里夹杂了丝酸意。

十五六岁的少年,哪有许多城府,什么心绪都挂在脸上,气急上头,心里笃定在桃林里的那人不会伤害他,就那么跑过去了,却不知道剑门宗压根儿不是表面风光的冥潇能做主的。

“南哥,你在想什么?”

“明年开春,给城外半腰处,种些桃树吧,阿柳喜欢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