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随口提了一句:“师哥,尸骨你也管,那要跟冥潇合葬吗?”
“不!”南清弦抬手制止姜肆的话,动作有些仓皇,“不必合葬,分开些,葬了吧。”
景钰奇怪的看着说话的人,这人一向干脆利落,要么不说话,但开口的时候极少踌躇,但这会儿就像是心里在纠结什么一样。
景钰心里有几分疑惑,只听姜肆领命后,他被南清弦牵着手往前走。
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路过长廊下,积聚了一滩清亮的小水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南清弦的脸映在水坑里一闪而过,眼角似乎落下了一珠泪。
景钰没敢转头看,也没张口问,任由人牵着往前走,直至走到花园的一处凉亭里。
不知何时,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他看着南清弦走到凉亭最里侧,面对着一堆假山,脊背僵直的站了许久。
就在小腿有些酸胀的时候,那边的人才开口说话了,嗓音飘渺,混合秋风。
“剑门宗倒的太快,我心头不安,派人去了幽北沼泽,他们的老窝。”
“就在咱们打上天极宫那一夜,剑门宗远在千里之外的老窝,被一群数量庞大的黑衣人杀的片甲不留。”
景钰脸上有些惊讶,闷声问:“谁干的?有人帮咱们?”
“许是帮他自己。”南清弦声线毫无起伏,手掌贴在身边冰凉的亭柱上,“那人十分了解幽北沼泽的地形,一出手就断了冥无极的退路。”
“你是说”
景钰眼睛逐渐瞪大,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却诡异的出现在他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