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收回弹出绣花针的指尖,松了口气,他不能让小花铃背上杀害同门的名声,否则花铃一辈子就毁了。

花铃扭头看着门边靠在大师兄怀里的人,那人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她眼泪克制不住的决堤而出,扑跪过去。

“嫂嫂,孩子,孩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熬什么补汤,我怎么那么多事,从来也没为你做过什么,到头却害了孩子,嫂嫂啊。”

花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揪着景钰膝盖处的裙摆,伤心欲绝是真的。

她从没做过坏事,可这次一时不查,造成的‘惨痛后果’,足够让她内疚一辈子。

景钰哪见人哭成这样过,一直是把花铃当成妹妹看待的,这会儿跟着心都软了,下意识就要说出他是男子不可能怀孕的话。

但南清弦显然比他更理智,一把将花铃拽着站起来,训斥:“谁告诉你他有身孕了?瞎说。”

花铃抽噎着抹眼泪,半天没缓过神,又吭哧几声,才仰头:“嫂嫂没有身孕?我,我没害了嫂嫂的孩子?”

景钰戳了戳花铃的脸颊,指尖濡湿一片,嘴里哄着:“没有没有,那药就只会让我拉肚子而已,过两天就活蹦乱跳了,哎,别哭了。”

地上趴着的花溪,眸色有些失神,眼前模糊一片,却能瞧见那人除了脸色苍白,没有别的症状。

心绪翻涌,偏过头去又呕出两口血。

景钰把花铃拽出屋子,在后院里劝着,那边屋里的人,南清弦脸色充斥厌恶,毫不掩饰。

“大婚不用办了,此刻一顶轿子送去魏氏下榻的客栈,让他们即刻上路,不得耽搁!”

“师哥,这样会不会”白宸虽说看着地上的人,也有些厌烦,但总要顾及钟长老的脸面。

大婚都不办,就这么一顶轿子抬过去,丢脸的不是花溪,是伏龙教。

南清弦也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找人给她梳妆打扮一番,塞进轿子里,就说伏龙教忙着迁居伏龙堂,今日就把酒席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