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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遗书 丁唐 1008 字 2022-11-22

“是我太矫情了吗秦屿洲?是我太敏感了吗?或许是吧。”

“秦屿洲我还是把你放在心底吧,这样血一冲就冲走了,省的你在我心里折腾。”

“就这样吧秦屿洲,一切都随你,什么都随你。”

都说人死前会将生前事走马观花的看一遍,秦屿洲撑了撑头,那些往事早就不知在他脑海中走过多少遍,他一遍遍的看,一遍遍的捋,这记忆每次都能停在他最懊悔的地方。

就像卡带的磁盘,时刻提醒着他亲手刻上的划痕。

秦屿洲望着窗外速速退去的树,车里空调开的冷,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玫瑰香。

不是南絮,却像南絮。

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就变了呢?

好像自同居开始,他二人就似磨合不好的刀与刀鞘,硬生生的绑在一起。

天穹轰鸣,瓦蓝被一道白烟划破,秦屿洲仰头看去,是一架飞机,一架往南去的飞机。

睹物思人不是说说而已,只一架飞机就能让他心头骤然一紧。

他好像找到了那处转折。

大二那年的暑假,秦屿洲做了个小手术,下腹两厘米的伤疤其实并不碍事,可南絮心里却慌得很,他谎称学校安排了见习,买了机票飞去海城。

暑天里的海城热的要人蜕皮,南絮只觉有空调都不凉快,这时人多,秦屿洲堵在半路,等他接上南絮时人已成了水人。

“你都能开车了?”南絮愣在路旁,看着秦屿洲帮他搬行李,“那我还来做什么?”

秦屿洲闻言笑了一串,他揉揉南絮的发,左右看了看,借着南絮的遮挡撩开衣服下摆,拽着腰带轻轻一拉,那还有些泛红的伤疤显露在眼前,看着应是缝了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