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也醉了。”斗了一晚上,在临近结局的时候,这两个人终于拿出了点兄弟默契,异口同声。
不期而遇凑起来的局,就这样散了。
秉着酒后不驾车的江湖规矩,赵永安抛弃了那辆雇来的马车,转而由任万银送佛送到西。
虽然怕冷,可喝了无数酒后头脑仍然清醒的邢欢,坚持想要陪着那位俏丫鬟一同坐在前头驾车的位置。美其名曰吹吹风醒醒酒,免得回去后娘和婆婆担心,实际上,她只是不想和那两兄弟挤在狭小窒闷的车里头。
就这样,一路上,谁都没说话,所有人都以为这种沉默会一直延续到别院大门口。
忽地,车里传来了一道浅喝,“万银兄,好歹兄弟一场,下次你再敢把参了水的假酒贡献出来,我们就割袍断义。”
“假假假假……假酒?”任万银迷惘了,他难得那么大方真心想陪兄弟排忧啊。
“难怪,我说你怎么当了两年头上长毛的死和尚,酒量反而见长了。”永安忍不住飘出一丝讥笑。
“老爷,陪这种酒ròu朋友应付应付就好,不需要用真酒。那些假酒我浪费了不少水,已经很够义气了。”前头那位丫鬟生硬地给出解释。
“姑娘,假酒是要喝死人的啊。”邢欢用匪夷所思地目光看向那冰块姑娘。
“别跟我讲话,我讨厌你。”
“……”姑娘,你也太直率了吧!我知道自己不讨喜,你也可以试着婉转点讲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