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纯疯了吗?

拿詹宗延来顶自己,当阎情是瞎的吗?!

但詹无忧忍住了,他细声细气道,“阎爷近来,每晚都……会不会委屈了大少爷?”

阮白纯那头没了声音。

詹无忧被她的提议恶心到,也没有再开口。

俩人隔着手机互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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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阮白纯熬不住气,低喝道,“面具必须要拿回来!”

詹无忧掐着噪子,摆出愧疚的语气,“阎情管得太严,我实在抽不出身……”

阮白纯焦燥不已。

她身边能用的人不是没有,但现在细想一下,能保证万无一失且全身而退的,竟然只有詹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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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一想,她被阎情找上门这事,较真了算,还是詹无忧惹出来的。

如果不是他接了这单子去偷这面具,也不会扯出这么多事来。

她选择性的忘了得知詹无忧成功偷到面具时自己的狂喜,也忘了想借着这单掌握’淆’的野心。

因为阎情的暴力威胁,她现在满满都是负面情绪。

要是,要是阎情能立刻死去……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

随即心底深处又发出了了一道声音:杀了阎情,吞并阎家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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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淆’出来后,并不是没有留后手。

她’收养’的几个孩子,都是精挑细选的大家族孩子,本打算等到合适的机会放出去认祖归宗,成为自己的助力。

但眼下她被阎情逼到这个地步,这些孩子倒成了绝地反击的工具。

只要把人送回去,再联络起这些世家……

阮白纯脸上的焦躁渐渐被阴冷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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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家看着一家独大,但蚁多咬死象。他已经挡了太多人财路。

何况还有一个詹无忧放在他身边。

贴身相处,可以下手的机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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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阮白纯像是下了某种决定,声音压得低沉无比,“你刚才说,阎情每晚都会和你上床?”

詹无忧敏锐的嗅到了阮白纯话里不对劲。

他轻轻“恩”了一声。

“好孩子,养母也不忍心你一直在这样的人身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