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抱着阎情的枕头,把脸整个埋在上面,用力吸了二口。

这种被爱人气息包围的感觉让他安全感十足,正准备抱着枕头来个回笼觉。手机就热闹的响了起来。

他在床头胡乱摸了几把,捞到手机后扫了眼。

磕睡一下去了干净—-—阮白纯。

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昨晚才被阎情敲打了一顿,今天就有胆来找自己?

想到昨天的无声哑剧,他按了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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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命令式的语气毫不停顿的传了出来,“去找钟,把面具偷回来!”

詹无忧:“……???”

阮白纯疯了?

阮白纯的语气很急躁,“祁安被阎情捉了,你知道吗!”

詹无忧当然知道,但当着阮白纯的面,自然不能说。

他用喊了半晚上的沙哑噪子,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呢?”

“你的噪子怎么了?”阮白纯一晚上没睡,联系这个走关系,联系那个跑门道,最终也没能套出’钟’的位置。

实在没办法,才想到由詹无忧出面,借着去找’钟’实现愿意的机会,把面具再偷回来。

她脑子里想着事,自然也没有把“无忧为什么噪子哑了”这种显而易见答案放脑子里。

詹无忧倒是很乐意她回答这问题。

他清了清噪子,以一种’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的语气,委屈道,“昨晚阎情很兴奋……”

阮白纯噎了一下。

再开口时,声音缓和了不少,“无忧,好孩子,辛苦你了。”

“养母,”詹无忧从床上坐起来,一双眼里冰凉的似凛冽的寒冬,声音却委委屈屈的,“阎情管得我特别严,我怕是没办法出去。不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但很快又忌讳什么似的,停顿了下来,“没,没事。”

阮白纯现在是真穷途末路。

詹无忧欲言又止说不准是破局的关键。

她忍住心底的浮躁,循循善诱道,“是不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不要怕,你先说出来,如果不合适,咱们再想一下。”

詹无忧仗着阮白纯看不到,唇角高高扬起,拉扯出一个恶劣又神经质的笑来,“钟并不认识我,您看,我和宗延长得像,再伪装一下,是不是……”后面的话,詹无忧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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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阮白纯心思转得快。

詹宗延虽然总喜欢和她对着干,但毕竟是她亲生的,要把面具从’钟’的地盘上偷回来,风险太大,万一败露……

詹无忧则不一样,他身手灵活,能在阎家的安保下全身而退,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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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咳了一声。

把声音里的尖锐与高高在上语气收敛起来,道,“乖孩子,宗延那孩子不如你心细,你看,换宗延顶替你在阎家三天,怎么样?”

詹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