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都看主人,更何况詹无忧现在跟的是阎情这尊活阎王。

他打是詹无忧吗?他打的是阎情的脸!

啧!

偏偏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等阎情找过来,只会以为他这个詹家旁支伙同詹宗延一起欺负詹无忧。

“快,去打电话给阎……”他顿了顿,突然灵光一线,“不,先别打给阎情,你现在打给詹锦儒。五分钟后再打给阎情,就说詹无忧被詹家大少爷私罚了。”

直接打给阎情,最多就是收拾个小的。

可等詹锦儒来了,不就一大一小一锅端了么。

他和詹锦儒不和的事,众所周知。

这口锅,他即甩得干净,又能给詹锦儒抬来一桩大麻烦。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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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楠一番操作快准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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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伴着耳机里的盲音消失。詹无忧若有似扫过角落里的孔雀木。

从一进屋开始,他就发现了房间里窃听器。

这可是好事。

特别当窃听器的主人是詹楠这种脑袋灵活又不愿意吃亏的主。

想必,这会他已经联系上詹锦儒和阎情了。

既然鱼儿已经上钩,那就静等收网吧。

詹无忧松开捂在额角的手,蜿蜒的鲜血顺着脸部线条划落,汇聚到下颚后滴溅至地板上,砸出一朵血色的水花。

詹宗延懊恼的瞪着他。

詹无忧明明可以躲开,却故意让他砸中。

他想干什么?顶着伤去向阮白纯告状?

詹宗延心里有些慌,但输人不输阵,嘴上不忘叫嚣一把。“你以为你顶着伤去见阮白纯,她就会罚我吗?你别做梦了,有谁会为了一条狗去惩罚自己孩子。”

詹无忧看着沉浸在母子情深剧本里的詹宗延,突然怜悯的对他轻笑了下。

他这副模样有些渗人。

额角的伤口目测有一个指节大小。

此时鲜血已经浸湿了小半张脸颊,但他就像不知疼似的笑得张扬。

詹宗延心头划过不安,隐约又觉得他这笑容里有几分嘲笑自己的味道。不由怒吼道,“你疯了吧!”

“恩,”詹无忧想了想,认真回道,“有可能哦。”

詹宗延头皮发麻,“你有病吧!”谁无缘无故会承认自己疯了。

可能是见了血的詹无忧实在邪性,詹宗延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抬脚就想走。

到了门口时,却正好撞上詹锦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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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詹家一直想合作的王总打电话来,表示对新开发的地皮有合作意向。约了詹锦儒在这间茶馆见面。

这不,他刚停好车,就接到了电话——詹宗延动手打伤了詹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