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拿阮白纯做挡箭牌?

以为他会怕那个女人?

詹宗延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不自觉放缓了不少,“詹无忧,你不用把拉阮白纯来说事,你信不信,我就是砸断你俩条腿让你爬着出这茶室,她都不会动我一根手指。”

“我自然不能与您比。”詹无忧声音软绵绵的,就像哄着孩子似的,“养母一直都很看重您。”

詹宗延脸色难看。

他和阮白纯的关系非常微妙。虽然每次见面都搞得箭拨弩张,但他心底却渴望阮白纯可以像普通母子好好与他说说话,关心关心他。

而不是在需要用到她的时候才摆出一张慈母的假面孔来。

可听听,詹无忧说的什么,看重他?

她更看重的是自己詹夫人的位置,他不过是她坐稳这个位置的垫脚石!

詹无忧明明知道,却故意歪曲事实。

他就是想看笑话!

詹宗延微眯着眼,里面满是狠劲。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让你跪下都敢顶嘴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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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楠手里抓着把痒痒挠,对于窃听器里传来的对话啧啧几声,评价道,“小白,你说的还是太保守了,这俩听起来可不止不合这么简单。”

小白,也就是那位服务员。

他拉了条小板凳坐在詹楠脚边,此时正闷头给他捏着脚。

按到前脚掌时,

“嗳,轻,轻点。”詹楠咝咝倒吸了俩口气,又满足的长叹了一声,“舒坦。”

小白面无表情的捏着,耳边是詹家阴私的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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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养母并没有什么要交待我的事,”詹无忧从椅子上站起身,缓缓踱步来到詹宗延跟前。居高临下看他,“阎爷近来管得我比较严,我在外面呆的时间有限。如果是您没什么事,我得回去了。”

詹宗延坐在椅子上,想要看詹无忧脸上的表情就只能抬起头。

仰视的视角让他有种被压制的错觉。

他不耐烦的挥起手,“你他妈敢走试试!”

詹无忧敏捷后退几步,避开了挥过来的手。

手一落空,詹宗延就恼了。

他随手抄起手边的汝窑熏香鼎对着詹无忧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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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身手灵活,这玩意压根就砸不到人。

哪里想下一刻,

轻脆的碎裂声伴着痛呼的哀嚎在房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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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悠哉悠哉听着戏的詹楠一下坐起身。

他脸上的懒散已经尽数收起,此时眉眼间满是懊恼。

这傻逼玩意儿!

他竟然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