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哪儿?”
“老二的宅子。前段时间不是封城还有官兵倒处搜查吗,怪不方便的,就买下这里暂时落脚。”
谢致虚:“………………好有钱。”
“是吧,”武理赞同,“我单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却不知道有钱连犯了绑架罪都能摆平。”
嗯?谢致虚刚清醒的脑子运作迟钝,没明白武理什么意思。
“你们刚从太湖回来的时候,湖边已经封锁了,本来是进不了城的,嘿,原来是穷人进不了城,老二使了些银钱那守卫就放你们进来了。”
“啊?不能够吧,那可是知州下令封的城。”
武理放下书,坐到榻边,嘲笑谢致虚道:“你觉得不能够那是因为你钱不够多。你猜老二给了那守卫头子多少?”
“多少?”
“五十两。”
“…………”
“…………”
五十两!毁坏春樽献桌椅赔去了越关山十两就掏空他家底了,五十两够普通家庭三四年生活费,奉知常就为了进个城花了五十两!
太亏了!血本无归!
谢致虚大叫:“我的亲娘!!”
武理被他吓了一跳,顺口应下:“哎!哎哟我的小师弟,你可少有点情绪起伏吧,骨头都裂了还这么一惊一乍的。”
谢致虚伤在胸骨位置,庆幸没有断折,只是轻微骨裂,将养数月便无碍。城中追捕绑匪的人马早就散了,梁家也没有再追查,邛山的师兄弟们都住进奉知常的园子,谢致虚昏迷这几日竟意外十分平静,无人上门打扰。
“满城都道这是件奇事,”武理说,“从太湖回来,梁老太爷便以家事为由拒绝知州再追查此事,连吃尽了苦头的梁大公子也不声不响,似乎也默认了不了了之。一桩惊动全城的绑架案最后变成梁家的家事,还不许外人插手,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啊。
谢致虚心想,梁老太爷果然一直就知道此梁汀非彼梁汀。
武理咧嘴一笑:“我也觉得不奇怪,知晓内情都不会奇怪。不过我还是有些没想到,秋夫人竟到最后都没有露面。要知道当年可是她的过失害得梁汀差点丢了性命,我原以为她会想着通过这件事补偿一二。”
谢致虚奇道:“师兄也知道当年秋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