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是在做什么?”
武理低头,看见谢致虚怀里抱着包裹踏进后院,仰头追随老四与越关山越飞越小的身影。
这小子消失一整天了,不知道又去查到了什么。
“比轻功啊。”。
谢致虚抬头,看见武理,绽开笑脸:“三师兄,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他拍拍怀里方正的包裹。
他笑起来真是纯良无害,武理低头看着他,心里被这个笑容熨得舒服:“真乖,拿来让我看看你要孝敬什么。”
一回头见奉知常还停在楼梯口。啧。
谢致虚上楼和奉知常迎面撞上,愣了一下:“二师兄好……”
奉知常的轮椅滑过他身边。
谢致虚脱口而出:“请等一下,我……我有好东西带给师兄!”
武理:“…………”
奉知常:“……”
连柳柳都:“…………”
武理大怒:“谢致虚!你这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见异思迁见利忘义见色忘友的小人!”
谢致虚已经抱着包裹追下了楼。
后院靠岸的码头停着一艘舟舫,画窗纱屏朱漆雕栏,小巧精致。柳柳推着奉知常走向小舟,谢致虚在后面追了几步,两人没有停留,他只好站住,抱着包裹的手缓缓垂下。
哼,武理靠着凭栏冷眼旁观,谁让你自己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码头上,柳柳从船舱里钻出来,对谢致虚招了招手。
船舱两端挂着珠帘,随着水波轻摇清脆击鸣,窗外河岸春景与闹市一览无余。舱里放置一张矮几,黑沉沉的在日光下浮过一层黯淡的金褐色。整块的黑酸枝相当保值,这张矮几估计和春樽献里被奉知常一幅红字毁去的红木影壁价值有得一拼。
谢致虚还白白替奉知常担心过影壁的赔偿问题。
柳柳将轮椅固定在矮几前,奉知常翻开几上搁着的整套茶具。
对面放着蒲团,谢致虚料想是给柳柳坐的,自从他上了船,奉知常也没招呼过,一时有点拿不准。好在他脸皮比较厚,见柳柳在轮椅背后使了个眼色,忙将自己带来的方正盒子揭开亮在奉知常眼皮底下。
内里重叠着几块棉纸包装的淡香茶饼,色泽鲜绿富于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