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理朝老农挥挥手,高声喊道:“老乡,别怕,这是我兄弟,从小患有巨人症,没别的!”
牛车载着目瞪口呆的老乡远去。
谢致虚从怀里掏出一本薄书,封面是“唐门百毒大全”。
“这是临走前先生给我的。”
“好吧,”武理点点头,“先生总是料事如神。”
将要走出田坎,谢致虚有所顾虑地看着老四:“不好吧,四师兄会吓着乡民的。”
武理环顾四周,谢致虚猜他是在找可以藏人的树林,可惜附近都是一马平川的田野。
“你,”武理扇巴掌似地大力拍老四手背,以引起他的注意,“去白灯笼家后院墙角下蹲着,我没批准都不能站起来。”
老四拖动庞大的身躯向挂着白灯笼的人家后院走去,每走一步地面都要震三震,惊飞了田道树上几群麻雀。
谢致虚不由感叹:“四师兄真的不适合离开师门啊。”
武理揣着手,吊儿郎当道:“给城乡的各位开开眼咯。”
仿佛地震的动静惊动了几户人家,发丧的那家也打开院门查探,是一位绾发系裙的农妇。
看见两个陌生人来到她家门口,不明所以。
“二位是……”她脸色蜡黄,神情憔悴,眼角向下耷拉着。
家里发新丧,主人又还没从悲痛里走出来,谢致虚也换上一副沉痛的表情,悲声道:“大娘,我们是县衙来办案的,还请您行个方便。”
武理在一旁兜着手挑了挑眉。
农妇拧着眉心的川字,一脸愁苦:“你们都来过好几拨了,每回人都不一样,说的话也前后不一,我们几时才能下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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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看样子县监和知县都派人来过几次,因为各自办案分开处理,给被害者家属的说法混乱,反倒让谢致虚钻了空子。
农妇将两人放进院落,屋舍的门敞开着,里面光线昏暗,视觉不清,只有一个声音恶狠狠地传出来——“蠢妇无知,尽引狼入室!”
谢致虚和武理对视一眼。
那农妇恍若未闻,指着门扉紧掩的偏房对两人道:“尸体就停在那间房里,除了你们县里来的,也没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