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戴越说越生气,指着我的鼻子大骂男人没良心,“这小子说宝香姐虐待他,见不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就非要去逛妓院。”
“虐待我能想象,但也不至于要害死宝香吧。”
“害人的不是他,是小知己。”戴戴拿起装药瓶的香囊,递给我看,上面印着“三红班”三个字,“他告诉我,这药是小知己给的,说和其他姑娘玩时可以用上。”
也就是,黄昊并不知道,这东西能让人送命。
戴戴说,可能小知己也不知道会死人,只是想坏了宝香的身子和名声,但她却没想到,信石这么用能出人命,“汪亮不是说了吗,下面烂了,毒素进了血液人才死的。”
我觉得她的推测很合理,掏了根烟,给她点上,说:“你和黄昊就待了几个小时,他怎么什么都说,你俩真没做什么?”
戴戴哼了一声,说:“我有我的方法,这可不能告诉你。但是,我肯定没干什么。”说完,她朝我头上拍了一巴掌。
我看了看怀表,已经快12点,就叫了辆胶皮,让戴戴先回家。我俩约好,第二天找了警察,再去三红班。事情解决了,我却觉得心里有点乱,就在茶馆又坐了一会儿,琢磨这件嫖来嫖去的怪事。
第二天一早,我和戴戴去了外二警署,警署乱糟糟,一群巡警进进出出。我拦住个巡警问,你们署长呢?
巡警说,别找了,出大事了,他半夜就被叫走了。我问出了什么大事,那巡警说,“昨天夜里,永定门火车站抓了个旗人,提个大包,包里是碎尸块。”
“永定门的事儿,怎么找你们这儿了?”
“别提了,那尸体是三红班的小知己。”
周庸听完这个故事惊呆了,非常好奇,倒嫖是怎么个嫖法。我说,更重要的问题是,一个成功的妓女不会缺男人,为何要倒嫖。
有种心理学理论认为,当一个人处于被压迫状态的时候,往往会起压迫他人之心。就像故事里戴戴说的,倒嫖图的是被人伺候的感觉。或许,那被嫖的戏子又去嫖妓,也是同样的原因。
这是心理上的贪欲,一种难以摆脱的困境。有时候,你所倾心的,往往会害死你。
第7案 永定门惊现碎尸 女侦探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