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分的阴暗岁月本该是过去了的,可现实总是让他想起那一幕,让他在罪恶,在自责中度日。
徐子矜要说法,安隅要结果,可没有人知道,那个曾经被一场绑架案弄出心理阴影的男人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是如何度过的。
需自己你痛了可以哭,安隅痛了可以将过错归结到他身上来磋磨他,可他呢?
他该如何?
这一切,目击这这一切的人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无人诉说,他的痛也无人知晓。
“你痛,我比你更痛,安安------你知不知道,我每夜每夜都在做噩梦,梦见那场碎尸绑架案,梦见你我而去,梦见孩子没有了,梦见我成了孤家寡人,我所害怕的一切都在尽数发生,所有人都在责怪我,可无人问我,忆起往昔,我会不会痛,年少时分发生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啊!我说要护她余生,可这余生中不包括爱情,从未曾包括,安安--------。”
说到此,徐绍寒的哽咽声在客厅里异常明显,他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孩,好不容易找到亲人了,如何也不愿意撒手。
而安隅,被他抱在怀里,那压迫感令她不能喘息。
“所以呢?你的亏欠要带上妻儿一起?”
徐绍寒没有回答安隅的问题,他抱着她,沉闷的抽泣与哽咽声在她的肩头传开。
此时、徐黛与叶城早已退出去了,整个屋子,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我以为,仅是如此,可成年后,我才知晓,这一切都是天家人的算计,徐氏集团的前身是徐子矜母亲的产业,天家人为了将这一切控在掌心对他们一家四口痛下杀手,所以,你问我有何难言之隐时,我不能说、也不敢说,你要我如何告知你,我的家人是刽子手,我十岁那年,间接性的帮着我的家人谋划了一场谋杀案,安安------我不能说啊!”
他那只受伤的手,紧紧的摁着安隅的腰肢,微微颤栗的嗓音在此时听起来如此的苍白无力:“我不能说啊!”
徐绍寒隐忍了二十年,这二十年,过的何其艰难,他以为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可此时,他不得不用这个秘密来换取安隅的原谅。
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