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望着徐绍寒,满眼倔强。
徐绍寒望着安隅,满眼痛心。
“我不欠她的了,”徐绍寒开口,话语间带着隐忍的颤栗。
“已经还清了,”他在道,怕安隅在将刀子往前送一分,他握着刀子的掌心在度紧了紧、
许是隔得太近,鼻尖的铁锈味是如此的浓烈。
安隅心头微颤,视线从他的脸面上移到他的掌心。
仅是这一瞬间的走神,徐绍寒用巧劲将刀子从她掌心夺走,吧嗒一声丢在地上。
而后,伸长手,将人揽进怀里。
隔得近,安隅才清楚的感觉到,这人浑身都在颤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连三个对不起,带出来的是浓厚的鼻音。
徐绍寒搂着安隅,将脑袋抵在她的肩头,整个人都在颤栗着。
安隅呢?
她背脊挺拔,任由这人将他揽在怀里,伸手欲要将人推开开,可面庞上那冰凉的触感硬生生阻了她的动作。
2008年2月,安隅在外同徐启政说,弄死徐子矜和逼疯徐绍寒,让他选一样。
2008年二月底,徐先生离疯大抵只有一步之遥。
年少时分的过错逼得他不能喘息。
安隅的心有多狠,他便有多痛。